猶記得,2008年8月訂婚後,給自己調適整頓了一個月的時間,從寧靜環境清幽的原鄉部落到台灣忙碌的首都、從排灣熱情的群體生活到漢人快腳步的打拼環境,這樣的變遷是個挑戰。
在踏入台北六小時的半夜,我發高燒了,隨即送進榮總醫院的急診室,我想我是水土不服,更或許是祖靈和家人捨不得我,其實那晚我把想家的眼淚吞入肚子裡,敏銳的老公也感受到了。居住在台北的三年多來,我把思鄉情懷轉換成一股股動力,從工作中感受到族語快速的流失,有人分析若我們原住民語言再這樣躊躇不前,十年後我們語言會消失,沒有語言就無法證明族群的存在性...我開始笑看自己的族語講得如此殘破不堪,每每回部落想跟vuvu們聊天時,三句以後就會讓老人家捧腹大笑,我想我應該是錯用的詞了吧,雖然讓她們開心但是卻無法深談無法更了解他們現在的心情,與吉努艾分享後有這機會參加了台北市部落大學排灣族語班,我真的感受到文化的珍貴與價值,想想自己能為自己為部落為下一代做些什麼?
由於吉努艾很會搜尋一些比賽和管道看看我們能做些什麼練習,從2010原住民文學獎「亂,來」、2010部落寫真「猶記祖靈回來過-春日鄉歸崇村」、2011順益博物館「vuvu手中的溫度」、2011原文會「媽媽小時候的部落」及現在正要著手的信義房屋社區一家「回歸崇前,請記得我」,當我體會到原來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愛自己的文化和部落時,我真的很開心,很充實。
我們都需要彼此鼓勵,這些想法都是在工作之餘不斷彼此腦力激黨後抓住一些想法去實踐,我相信我們每一個種子都能成為影響自己的人,藉由大家互相分享 、資訊往來和想法建議,我深深期待這股力量從我們大家開始!